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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8   发布时间:2023-07-29 02:06:20

「本文来源:人民中国」金子光晴(Kaneko Mitsuharu,1895—1975),跨越明治、大正、昭和三个时代的诗人,还是一位卓然有成的日本画家,而后一点,却鲜为人知当初,甚至连曾有过交游的郁达夫都不知道。

在自传《诗人》中,光晴曾写过,在一次宴会上,郁达夫问光晴:“金子先生到底是写诗的呢,还是画画的?”不等光晴自己回答,在一旁的鲁迅便抢先说道:“诗在写,画儿也在画”

诗人、画家金子光晴(1895-1975)田沼武能摄光晴幼时曾师事有“明治广重”之称的大画家、“最后的浮世绘师”小林清亲战后,光晴曾在《艺术新潮》杂志(1955年1月号)撰写《清亲的事》,深情回忆恩师光晴自幼好涂鸦,家中的墙上布满了用指甲刻画的“作品”。

周围人都觉得这孩子长大必成画家,以至于父母也感到某种教育责任,却苦于完全不懂艺术,无从着手一位时常出入光晴家的古董商佐佐木常右卫门(即小说家佐佐木茂索之父)刚好认识小林清亲,遂建议光晴父母,让孩子跟清亲学画,并亲自领着光晴去拜见清亲。

彼时光晴十三岁

小林清亲笔下的江户夜色光晴常听佐佐木老人说,清亲的手掌足有一尺大,其状如扇少年听得神魂颠倒,特想亲眼见识一下拜见清亲时,绘师就坐在眼前,却始终不伸手终于没憋住,少年怯生生地问了句“所谓一尺,是鲸尺(和裁店所用的鲸鱼须制尺子,1鲸尺=38公分),还是曲尺(1曲尺≈30.303公分)呢”,结果挨了一通训。

不过最后,清亲还是取出一幅花仙纸,铺在炬燵(日式小桌几)上,然后默默地用手掌抚平折痕光晴目不转睛地盯住那双手:画笔翩然翻舞,以略笔画出狐狸的脸和乌龟的脑袋,便不再动了这到底是让我临摹的摹本呢,还是说画儿就是这样画,给我做示范呢?先生的意图不可测,我呆呆地望着他的脸。

如此,少年光晴与老绘师之间虽然有过一些“以心传心”式的沟通,却未能持续光晴说:“我作为弟子还是太小了,而先生作为老师又太老了”不过,清亲毕竟是大师,气场超强,短暂的亲炙,在光晴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1895年(明治二十八年),光晴出生于爱知县海东郡越治村,原名大鹿安和。

两岁时,过继给著名建筑商清水组的名古屋负责人金子庄太郎家做养子,更名为金子光晴中学时便展露画才,入清亲门下前,因养父工作的关系在京都生活时,曾跟随一位名叫百圭的四条派穷画家学画但幼时的光晴显然志不在丹青,更倾向文学。

不到四年间,辗转早稻田、东京美术学校和庆应三所学府,均遭除名,到底未能拿到任何文凭二十一岁时,养父病故,二十万元遗产与养母折半平分,仅数年便挥霍一空二十四岁时,赴欧洲游历,出版第一部诗集《金龟子》(『こがね蟲』),一举成名,两年后回国。

光晴笔下的森三千代1924年,光晴与女诗人森三千代结婚,时年二十九岁1928年(昭和元年)底,夫妇把儿子留在国内,去了上海这次旅行的背景,其实是由于妻子三千代的出轨作为夫妻二人商定的解决方案,打算暂离日本一段时间,以拉开距离,让三千代对不伦之恋做“冷处理”。

如顺利的话,再一起赴欧二人随身携带了七封介绍信,包括谷崎润一郎、田汉、郭沫若、谢六逸、欧阳予倩、内山完造等,可到了上海,俩人身上仅剩五块六毛钱为筹措生活费和赴欧的川资,光晴拾起了久违的画笔,开始画艳本承蒙内山完造的襄助,准备办个展。

笔者收藏的《金子光晴自选诗画集》(限定200部中之第197部),五月书房昭和49年4月版一天,光晴偶然从友人处得到一支中国产狼毫笔一用之下,发觉远比一般的毛笔吐墨匀致,表现自如,纤毫毕现,光晴爱用不已惟其是诗人出身的“业余”画家,他对自己的作品有相当客观的自我评价:“跟清亲的风景画相比,风格有所变化。

倒更接近北斋的画,类似于那种古风的欧洲趣味浮世绘,与在薄薄的花仙纸上用水彩颜料画的一般趣味性作品相去甚远”在我看来,光晴到底有师承自清亲和四条派的童子功,从技法上说其实就是浮世绘肉笔画,是融入了北斋式奇诡想象的新广重风都会浮世绘,但风格更现代,且有种异国情调。

其笔下的魔都风景绘,既有浮世绘春画的自由奔放,又不失“东方巴黎”的洋范儿,与同一时期另一位西洋画家——奥地利犹太画家希夫(Friedrich Schiff,1908—1968)的旧上海风情画,不无内在相通之处。

金子光晴作品:切上海叉烧肉之图

金子光晴作品:《上海欢乐境》插图应该说,金子夫妇在上海的生活颇快活光晴忘情地写生、创作,四处流连连内山完造都说:“邦人来沪有如过江之鲫,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金子先生那样,会走遍城市的角角落落”三千代则恢复了诗人的状态,与中国作家频密交游,如鲁迅、郁达夫、白薇等。

在日常的忙碌中,心病渐次平复夫妇二人这段羁旅岁月,在《鲁迅日记》中多有记载,也成了后人研究金子光晴的重要资料如1929年1月26日,鲁迅在日记中缀笔:昙午达夫招饮于陶乐春,与广平同往,同席前田河、秋田(义一)、金子及其夫人、语堂及其夫人、达夫、王映霞,共十人。

夜雨彼时,文艺界关于“革命文艺”的论战正酣受日本革命文艺运动思潮的影响,创造社和太阳社发动了对鲁迅的攻击而在座的前田河广一郎,正是日本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活跃分子,与创造社、太阳社声气相求酒席上,他竟然不顾及礼数,“称鲁迅为前近代文人,把郁达夫定性为苍白的知识分子。

前田河的旁若无人,令内山完造都瞠目结舌”多年后,光晴在《骷髅杯》一书中写道:“鲁迅和郁达夫都未置一词,这时室内鸦雀无声,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牙齿一个劲打颤”三千代的诗集出版后,森在扉页上用毛笔题款“鲁迅様 著者”,并托郁达夫转交鲁迅。

《鲁迅日记》1929年1月31日载:昙下午高峻峰持寿山函来达夫来并转交《森三千代诗集》一本,赠粽子十枚得王峙南信此签名本现存于北京鲁迅博物馆3月31日,金子光晴“上海百景”画展于日本人俱乐部二楼开幕,好评如潮,鲁迅亲赴观展,并当场购画两帧。

在鲁迅看来,光晴绘卷中的魔都女,其实是“日本美人的脸”他在当天的日记中记载:星期晴上午得刘衲信徐诗荃送来照相一枚午后同柔石、真吾、三弟及广平往观金子光晴浮世绘展览会,选购二枚,泉廿……个展的成功,不仅给光晴带来了川资,夫妇也暂时走出了感情的阴霾。

1929年5月初,光晴伉俪经香港赴南洋,从新加坡到马来半岛,一路采风、创作、卖画、会友,光晴自称“旅绘师”昼间旅行、写生,夜晚宿于热带雨林边缘地带的简陋客栈走在荒野夜路上,闻虎啸于丈外,与眼镜蛇四目相对……“我过着连乡愁都没有的日子”。

金子光晴作品:金花黑蔷薇草纸这次行旅,本质上是诗人光晴青春放浪的延时待慢慢长旅结束,从法兰西回到日本,已是1932年5月,东亚大陆战云密布作为十一岁即受洗成为基督徒的象征派诗人,金子光晴终生与日本文学界保持某种距离,对母国文化有痛切的批判。

借用文学评论家安东次男的表述,日本现代文学史上,称得上是“不折不扣的异邦人的唯一存在,只有光晴”从某种意义上说,光晴一生都“在路上”

上海市北四川路余庆坊的旧式石库门建筑,光晴与三千代曾在此居住1931年,光晴与森协议离婚一对怨偶好离好散,但二人对中国的爱和对鲁迅的敬重,都保持了终生1934年,三千代的记游诗集《东方之诗》由东京图书研究社刊行。

3月12日,《鲁迅日记》载:午后得《東方の詩》一本,著者森女士寄赠同月17日,鲁迅又在日记中缀笔:“寄森三千代女士信,谢其赠书”这封信,一直由森本人珍藏,从未面世直到森辞世十四年后,才由森的儿子、早稻田大学教授森乾从亡母的照相簿中发现。

2005年,被编入《鲁迅全集》第四版中信不长,兹抄录:拜启:前天拜领了惠赠的《东方之诗》托你的福,我坐着便能旅游种种地方谢谢你的厚礼说到兰花的话,在饭店聚会的情形还历历如在眼前但是,如今的上海已与当年大不一样了,实在凄凉得可怕。

鲁迅上森三千代女士几下三月十七日鲁迅信中提到兰花,其实是对女诗人的回应森在诗集的《后记》中,回忆了1929年1月26日,在郁达夫的招宴上,自己与鲁迅之间关于兰花的一次聊天,表达了对中国的留恋:和蔼可亲的郁达夫,告诉我有关兰花的话的鲁迅叔叔,怎么也未再见面的田汉。

告别了这些先生们生活的上海,5月,我乘船离去了对“鲁迅叔叔”及其周围的那群左翼文艺家们的依依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刘柠:作家,译者。北京人。大学时代放浪东瀛,后服务日企有年。独立后,码字疗饥,卖文买书。日本博物馆、美术馆、文豪故居,栏杆拍遍。先后在两岸三地出版著译十余种。部分图片来自网络编辑:陈蕴青举报/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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